后来安慎从蓬莱回来途中,经过中原梨城,带回来一只断尾的猫妖。
那猫妖伤得很重,但依旧脾气火爆,安慎回来的时候手上被咬出许多伤痕。
等到那猫妖养好了伤,化作一个少年,和安慎打了一架。
猫妖输了之后,才不情不愿地拜了安慎为师,木蓉从此多了一个师弟,名叫北冥遮。
之后安慎也陆陆续续收了些徒弟,但等到现在,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北海,她和北冥遮也时不时出去,偶尔才在北海小住。
只不过北冥遮是去梨城看看,她是去人间走走。
慕容白听完后问道:“之前遥山的那处山洞,不会是你住过的地方吧?”
木蓉也没打算瞒着:“是啊,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,就为了看几场樊城的烟花。”
慕容白看向不远处褚河泛着波澜的水:“有机会……一起去看看烟花?”
木蓉咬着一块糕点,笑道:“那便如你所愿。”
慕容白心照不宣地笑着点头:“所以,现在可以告诉我,你的真名了吗?”
木蓉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,拉过慕容白的手,在他手心写下“木蓉”二字。
“还挺……”慕容白停顿一下,说道,“像你?”
“这是什么形容?”
“没什么。”慕容白笑了笑,说道。
木蓉问他:“你现在呢?不反悔刚才的话?”
“不反悔。”慕容白看向她,“我认定的事,就不会改变。”
……
木行歌听完木蓉的交代,喝了口茶冷静:“所以安慎没拦着你?”
木蓉拉着她的手摇了摇:“他又管不住我。”
木行歌放下茶杯,看了木蓉许久:“不后悔?”
“至少现在不后悔。”
“那以后后悔了怎么办?”
木蓉笑了笑:“这世上哪能一点遗憾都没有。”
木行歌叹口气,就当同意了,总归木蓉也这么大了,该有自己的主张。
另外一边,慕容白回宫处理政务时一身轻松,看得文辰尧一阵纳闷。
怎么有人越工作越高兴的。
等文辰尧问起他什么事这么高兴,慕容白红着脸挠了挠头,说是他的木蓉答应了自己。
文辰尧抱胸半眯着眼:“啧,‘你的’木蓉。”
慕容白被他这样一学,更加不好意思,顺势把文辰尧“请出御鉴阁,说是不要打扰他批阅奏折。
文辰尧茫然地看着关闭的御鉴阁大门,他应该才是皇上吧?
文辰尧抿了抿唇,乐得清闲,去御花园的树上掏鸟蛋,爬上去后看见鸟蛋已经破了,从里面出来一只还没有毛的小鸟。
他便坐在上面,看了一会儿,直到夕阳半挂在屋檐,文辰尧才看见在树下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孟昔。
孟昔穿着一身的墨色布衣,梳着松松的发髻,刘海被风微微吹开,露出眼睛,眼眸平静清冷,带着一丝夕阳的余温,剩下散开的头发也落在腰间,发梢些许凌乱,仿若一枝顽劣生长的墨梅。
孟昔微微扬起脸,夕阳橘黄的光落在眼里,散去几分冷漠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孟昔看着文辰尧发问,向来清冷的外表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