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众席突然爆发出海啸般的声浪。
李记者手中冒烟的摄像机突然射出暗红光柱,却在触及史阳眉心的刹那被林悦的铃兰胸针折射。
碎成琉璃光斑的射线在防弹玻璃上拼出“伪证”的篆体水印,最高法院建筑模型突然自动翻转,将某个藏着微型炸弹的通风管道对准记者席。
“安静!”审判长敲响法槌的瞬间,十八道环形水幕自穹顶垂落。
史阳瞳孔中燃烧的赤水堂股票代码突然具象成数据洪流,裹挟着东京湾海底光缆传来的混凝土样本冲垮原告席。
陈律师踉跄后退时,皮鞋后跟突然弹出暗格里的生物芯片,却在半空被丁瑶甩出的液氮密封箱冻成冰晶。
孙调查员胸前的国徽突然投射出全息天平,那些被冻结的生物芯片在天平上融化成腥臭的沥青。
“根据《反不正当竞争法》第四章第七条……”天平的砝码突然变成二十年前被篡改的施工图,“本席认为被告提供的证据链完整有效。”
丁瑶染着硝烟的食指突然停在半空。
她颈后的量子芯片蓝光暴涨,在虚空中织就出横跨三个时区的专利认证网络。
某个藏在排污管模型里的木马程序正要自毁,却被林悦指尖生长的铃兰花藤缠住核心代码——那些带刺的藤蔓上突然绽放出盖着二十三国专利局钢印的证明文件。
“赢了?”林悦温柔的声音带着手术刀般的精准,将最后一段自毁代码钉死在虚拟举证台。
她垂落的发丝拂过史阳的手背,发梢暗藏的纳米传感器突然将对方心跳频率投影在防弹玻璃上——平稳的每分钟79次,与东京股市熔断警报形成完美共振。
陈律师突然撕开衬衫第三颗纽扣,露出锁骨下方闪着红光的皮下植入体。
那些暗红色光斑在法庭地面投射出扭曲的赤水堂图腾,正要吞噬孙调查员的采样瓶数据,却被史阳鞋跟弹出的纳米机器人咬住咽喉。
机器人复眼中流转的正是陈律师三分钟前企图销毁的海外账户流水。
“感谢陈律师提供的瑞士银行密钥。”史阳的白金袖扣突然分解成数据沙漏,二十三家离岸公司的黑金流向在沙粒间清晰可辨。
他说话时,丁瑶正用液氮箱冻住某个试图自燃的物证袋,林悦的铃兰花藤已悄然缠住审判庭所有通风管道。
防弹玻璃上的绿灯突然变成血红色。
陈律师西装内衬残留的银线突然立起,在他身后交织成狰狞的八岐大蛇虚影。
那虚影正要吞下整个物证台,最高法院建筑模型突然自动解体,两百三十块榫卯构件如暴雨般穿透数据蛇身——每块木构件都刻着专利编号与史阳的电子签名。
“游戏该结束了。”史阳解开第二颗衬衫纽扣的动作,触发埋藏在东京湾海底的量子震爆器。
陈律师的智能眼镜突然显示瑞士账户清零的提示,镜片在暴怒中被捏碎时,那些棱角分明的碎片竟在原告席拼出“作伪证”的霓虹灯牌。
孙调查员突然按住耳麦,他胸前的国徽投射出最高检的紧急联络代码。
当代码光束扫过物证台,那些被冻结的生物芯片突然汽化成赤水堂的企业标语。
丁瑶甩出的液氮箱突然裂开蛛网纹路,箱内涌出的却不是寒气,而是二十年前被活埋的质检报告原件。
“经合议庭审议……”审判长的法袍突然泛起数据流金光,那些流转的法条在触及陈律师的瞬间化作镣铐。
观众席爆发的欢呼声被量子声波屏障过滤成细雨,李记者瘫坐在冒烟的摄像机旁,镜头里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史阳瞳孔中燃烧的赤水堂总部大厦。
(悬念铺垫)
青铜门铰链突然发出像千年古刹般的呻吟,陈律师被数据镣铐禁锢的手掌突然泛起不正常的蓝光。
史阳正在整理袖口的手指微微一顿,他颈后植入的危机预警芯片突然刺入神经末梢——那疼痛像极了三年前雨夜被匕首抵住咽喉的触感。
防弹玻璃上的绿灯突然开始闪烁。
林悦的铃兰胸针无风自动,花瓣间流转的专利认证码突然出现0.01秒的乱码。
丁瑶液氮箱表面凝结的冰霜正以违反物理规律的速度蔓延,在箱体表面拼出某个早已注销的军工企业徽章。
审判长正要落下的法槌突然悬浮在半空。
史阳看见陈律师被数据镣铐勒出血痕的嘴角,正缓缓扯出熟悉的弧度——那是他前世坠楼时,在仇人脸上见过的最后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