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...”土地公岫然有些尴尬,没想到自己如此好心,居然还被人提防到如此地步,他冷哼一声,“真是好心当狗肺了!”
——————
另一边,独孤行抱着白裙女子在雾中狂奔。他低头瞅了眼怀里的女子,她脸色白得像霜,气息微弱,蛇尾缠在他腰上,似乎像要找个支点,越勒越紧。
他咬牙低声道:“你这白蛇,真会挑时候给我添乱!”
少年不知的是,白蛇经过几次奔波,她的内脏已经翻腾得不成模样了,她之所以会蜷缩,皆因全身疼痛让她不自觉地缩成一团。
身后隐约传来女武夫的脚步声,夹着枪尖破风的锐响,独孤行心头一紧,暗骂:“这婆娘有毛病吧,非追我到天涯海角不可吗!”
他扭头瞥了眼身后,雾气翻滚,啥也瞧不清,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急。
得想个法子甩了她,不然迟早被追上。他眯了眯眼,脚下忽地一顿,瞧见路旁一块大石,后面有个浅浅的土坑,里头堆满了枯黄的落叶,像是被风吹来的天然掩体。他心念一动,低声道:“只能赌一把了。”
独孤行抱着白裙女子蹲下身,动作麻利地掰开她缠在腰上的蛇尾。那尾巴冰凉黏腻,鳞片划过他手心,带起一阵鸡皮疙瘩。
他咬牙忍住不适,低声道:“你这模样,留在这儿兴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他褪下她外头的白裙,只剩单薄的亵衣,露出一身惨白娇嫩的肌肤,像是块无瑕的玉,却透着股死气。
他把她轻轻放进土坑,抓起一把枯叶盖在她身上,又拨弄几下,遮得严严实实。白裙女子的气息微弱,像是随时要断,若不是胸口还有点起伏,谁都会以为她已经咽了气。
独孤行低头瞧了她一眼,心头一酸,低声道:“撑着点,我等会儿就回来。\"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声大喝:“小贼!别躲了,我知道你就在附近!快滚出来!”
女武夫宁熙的声音震得雾气都抖了抖。
独孤行心头一跳,抓起那件白裙抱在怀里,假装还抱着人,猛地起身,朝远处冲去。他脚下连踏两步,“冲步”使出,身子轻得像被风托起,转眼钻进浓雾深处。
白雾浓得像浆糊,白裙在雾里晃荡,跟雾色融成一片,远远看去,真像是他抱着个白衣女子在逃命。
宁熙果然中计,眯眼一瞧,低声道:“还跑?看你能跑哪儿去!”她提枪追来,嘴里还嘀咕:“这小子咋突然快了这么多?”
宁熙皱了皱眉,脚下发力,追得更急。她心头纳闷,刚才那少年明明跑得不算太快,怎么一眨眼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?她咬牙低声道:“别让我抓到你,不然有你好看!”她长枪一抖,枪尖破开雾气,全力追了上去。
独孤行听着身后紧跟着的脚步声,心头一松,暗道:“成了!”
他抱着白裙跑出一段路,找了棵歪脖老树,钻到树后喘了口气。他低头瞧了眼手里的白裙,湿漉漉的,沾满了泥点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。
少年顿时心生一计。